2009年7月10日 星期五

天氣好

天氣好。
捷運迎著陽光去。
藍天裡膨鬆鬆的白雲,讓我忍不住閉上眼睛,舔了一口,想確定它的甜度。
如果這就是走向盡頭的列車,應該是件幸福的事吧?

我曾不只一次偷偷的想像,盡頭的畫面。

大年夜時,家裡大大小小聚在一起打麻將的時候;飛機上,吃完難吃的飛機餐,灌了兩小瓶紅酒的時候。

是因為看太多芭樂電影,所以對每個畫面,都開始想像它成為一個美麗結尾的可能?

還是我只是單純地想準備這一件事情的到來?

但是不管我怎麼想像,人生卻不可能這樣仁慈。

該說是因為它太殘忍呢?還是太創新?

我想我永遠也猜不到,我的結尾會是什麼。就像我猜不到,真實的世界裡,垂死老人的病床旁,我再怎麼等,也等不到電影裡面,那個代表心跳停止的嗶聲。
所以就像找不到入歌點一樣,我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時候,開始放聲哭泣。

我想過八百種奇特、獨到的死法。 但是生命總有更荒謬、更創新的方法來嘲笑我貧瘠的想像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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